这不是枪林弹雨的年代,却依然有着惊心动魄的故事。唐山大地震,这段痛苦的记忆,直到今天,仍旧深深印藏在人们的心里。回忆这段经历,更多的人是难过、是痛苦,医院曾奔赴唐山救灾的医护人员心中,这场灾难是人在天灾面前的坚强。在唐山度过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与死神赛跑,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在唐山大地震发生后,医院立即抽调14名医护人员,参加淄博赴唐山抗震救灾医疗队,并于8月4日起收治灾区45名伤员。今天,记者赶赴博山区,五名曾代表医院奔赴唐山的医护人员对记者回忆起唐山大地震的救援情景。年医院赴唐山医疗队手术刚完的他主动上车截肢用的是脑部手术的工具口述人:高保山(时任外科主任)最开始奔赴唐山的名单中,并没有我。但刚下手术台的我得知消息后,我义无反顾地跳上了车。因为,我知道,这副担子的重量有多重;我亦知道,时间就是他们的生命。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发生后,医院接到了淄博市卫生局的紧急通知,限定在两小时内,组建精干医疗队,赶赴唐山地震灾区执行抢救治疗任务。清点人数时,一名大夫未在规定时间内赶到。身为外科主任的我,从事骨外科工作多年,知道这副担子的重量。任务十万火急,绝对不能懈怠,选派他人也有困难,于是我义无返顾地跳上了救护车,与医疗队员一起一路西行,当晚十二点钟来到了省会济南。出发前的这天下午,我做了一台历时四小时的大手术,刚下手术台,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吃晚饭,就随医疗队出发了,当时感到十分疲劳。专列火车到达天津扬村飞机场时,已是下午3点钟了,同志们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立即转乘三叉戟飞机向东飞去。来到唐山上空时,我们在飞机上,看到整个唐山市区及周围村庄变成了一片废墟。我心里想,被埋压在废墟中的人一定很多,我盼望飞机马上降落,及早投入抢救伤员地战斗。截肢时我们用脑部手术的锯来到唐山地震灾区的第三天晚上,我们淄博医疗队又收治了一名双下肢挤压伤病人。这是一位20岁左右的男青年,右下肢伤情较轻,但左下肢从膝关节以下皮肤大面积撕脱伤,胫腓骨开放骨折,部分肌肉断裂坏死,大量蝇蛆布满整个创面。我虽然遇到过不少被蝇蛆污染的伤口,多达数百条蛆虫污染如此特大面积的伤口还是第一次见到。“病人必须要截肢!”然而,当时手术室是一个小帆布帐篷,消毒用的器具是唯一的一个铝制铁锅,所带来的医疗器械中没有专用截肢器械,也没有锯。我们都急得团团转!病人的痛苦呻吟声牵动着我的心。医院的周长友大夫,在基础麻醉加局麻下,给病人进行了左股骨下端截肢手术。在没有专业器具的情况下,我用脑部手术带来的锯完成了这台手术,现在想来,都是非常的不可思议!终于,没有麻醉师和电源供应的情况下,顺利完成了截肢手术,终于把这位无名无姓的伤员从死亡线上夺了回来。脑部麻醉仍坚强应对苦和累的定义是什么呢?是日夜抢救伤员吗?是几天无水喝无饭吃吗?是睡帐篷吗?我们与痛失亲人或失去家园的受灾同胞比,这些算什么!我在伤病员身上看到的是顽强与灾难斗争的勇气。在唐山市里,我接诊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头皮裂伤病人,已经七天了还扒着大嘴不愈合,我用刀片仔细给他清创,又缝合起来。在清创缝合过程中没用局麻,他不但没说疼,反而若无其事的和另一位老大娘说话,那位老大娘问:你家死了几口人?麻木了的这位病人说“三口”。虽然他说的是真正的苦,但却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的痛苦。难道说他头部裂伤那么严重,又死了三口亲人,真的不痛苦吗?“不”,他的大脑已经麻木了,这在医学上称超限抑制。我来唐山的第一天就拉肚子,不到20天身上瘦了一大圈,脸也黑了,手也划破了,有人说我是水土不服,但我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工作过度劳累,休息不好,所致的胃肠功能紊乱症。想想巨大灾难给灾民造成的家破人亡和伤痛,再听听灾民的求救声和伤员痛苦地呻吟声,即是再苦,再累,困难再大,也不能懈怠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着的死难同胞。右脚插进钢钉仍带病工作口述人:丁昌鸿(时任检验科主任)当我们亲眼看到唐山的灾情时,心里难受极了。我们带来的医疗器材很快就用光了。怎么办?我们找来了纸壳,最后没有办法,都用小树枝给骨科的伤员捆绑伤口。在一片废墟中,一次,为了给伤员取东西,我的腰一下子被一个长钉子扎穿,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我当时本能地将钉子拔出,随便用纱布一缠,继续工作。我的心中只惦念着抢救伤员,伤痛,我竟然都没有感觉到。见到唐山人我泪如雨下口述人:薛玉香(时任护士)唐山大地震带给我的印象,是惨烈的。奔赴唐山时,我刚好23岁。尽管在唐山只待了一个月,但每个唐山人民都住在了我的心里。刚到唐山时,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废墟。远远望去,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就像一根根火柴散落开来。在机场停留了一周后,我们赶赴至唐山市商业工房(音)附近参与救援。一批批伤病员被运往了我们临时扎的帐篷中。他们的眼中,是绝望,同时又有着求生的顽强意志。我们每天睡觉不足5小时,连续一个月来,竟然没人喊一声累。这样难忘的经历,让我终生难忘。在年,我意外在汶川遇到了几名来这里的唐山人。“你们是唐山的姐妹吗?我曾经去唐山参加过救援!”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在异乡的唐山人紧紧抱着我,我们泪如雨下。是的,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唐山人民都住在我的心里,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他们。已经没有麻醉针他没吭一声口述人:牛振江(时任口腔科医生)“天灾,让整个唐山都毁了。我们在唐山待了一个月,唐山人民的坚强让我毕生难忘。就是在我们到达唐山的十余天时,一名21岁的小伙被送到了我们的帐篷内。那个时候,由于胳膊受伤,他的皮肉已经全部裂开。最糟糕的是,由于伤员太多,麻醉药已经没有了。该怎么办!此后需要治疗的过程不亚于“关公刮骨”。但这名伤员说:“没关系!”就这样,陆学纲大夫用针刺麻醉给他一点点剥离伤口,我给他一针针缝合。自始至终,这位小伙子一声都没有吭。就地取材我们治疗瘟疫口述人:于晓华(时任小儿科护士)在我们从机场到达帐篷后好几天没有水,后来在废墟中意外接到的小半筒发黄的雨水都让我们忍不住地激动。当时的唐山温度很高,一段时间后,尸体开始腐烂,大量伤员开始出现腹泻的情况。药材没有了怎么办?我们就去野地里找马齿苋,熬水给大家喝。在发生地震后,伤员中有部分孕妇选择了引产。每做一次这样的手术,我的心里十分悲痛。与我一起的宋立美护士长的孩子不足一岁,为了来抢救伤员,她狠心给孩子掐了奶。看到这样的情形,她更是感同身受。在那个特殊的情况下,我们的心里充满着冰凉,却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治疗白癜风医院治疗白癜风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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